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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节 (第2/4页)
心翼翼从怀中掏出温热的奏折,走到永兴帝前双手呈递上去。 “有正事不早说。”永兴帝怨怨接过,萧云奕趁他翻看那阵子空档,平静地退回原位直直跪了下去。 不过是双膝一齐,眼都没眨。 “啪!” 燃在案台的线香最新一寸未来得及袅袅生烟,便被主人挥袖的蛮力掀翻,奏折一并腾空尔后折损在萧云奕面前。永兴帝挥之不去眼前墨字:“你要毁谤皇后?” “并非毁谤。”萧云奕一改方才温和,眼中凶光闪烁,他吐字铿锵:“是揭发!” “她是你的嫡母!”永兴帝以更大声的吼回去:“皇后在位近二十年执掌六宫井井有条,对你,对你的弟妹一视同仁!哪里没有尽到嫡母的责任?” “她是嫡母,就可以害儿臣的生母,您的结发之妻吗!” 萧云奕出手时臂膀都在颤,他拾起奏折,将它的折痕铺平又展开:“父皇是没看仔细吧,柳青荣的条条罪状是儿臣一笔一划写的。您不愿看,好,儿臣念给您听。” “罪一,于皇宫间擅用巫//蛊之术,居心不良以下犯上,至孝慈皇后恶疾缠身,害其病亡得以替之!”萧云奕寻着重点念了,抬眸的眉宇间尽是冷态:“什么巫//蛊之术,父皇是想听还是自己看啊。” 永兴帝自是一目十行看了大致,他指着萧云奕暴怒道:“无证诽谤,你住口!” “诽谤?儿臣倒情愿这些事都是编的,假的。儿臣和父皇一样,刚刚得知一些头角时完全不愿相信,世上怎会有蛊毒厉害至此?怎会有人心险恶到生人刻骨的地步。”萧云奕愈说反而愈冷静了:“父皇您想不到吧,您枕边的一生挚爱竟是个毒妇,是个连您都算计的,毒妇。” 萧云奕此时此刻突然就很想拜谢他的父皇,谢他对何家的心亏的赔偿,谢他没有把何之儒的嘴缝上,谢他准允自己儿时跟着何之儒,早早明白了那继后柳青荣才是父皇最爱的女人。 和步步算计魅惑君心的柳青荣比,由太后选定的出身大家,端庄善良的何觅棠算什么?算立在后宫的祥和牌坊,往前朝撒野的茅,挡在柳青荣前面的盾,困在为皇家开枝散叶,却没能看亲生儿子长大的可怜女人! 萧云奕根本不容永兴帝的驳斥:“记载在西疆古籍,人//尸在崇明司,而最大的证据就躺在长春宫!父皇,柳青荣病了,得了和母后离世时一模一样的病。儿臣从不信好人有好报,但丧尽天良必遭反噬!” “病?”永兴帝壮烈气势忽然就乱了阵脚:“来人!怎么没有人和朕说,皇后得了什么病?来人,快宣太医!” 无人应答。 “哈。”永兴帝愣了半刻即反应过来眼下均由萧云奕安排的,他不往前走也得走:“好啊,朕的好儿子,这养心殿的人都听你差遣。怎么?要造反吗!” “儿臣不敢,儿臣一切都拜父皇所赐。儿臣只是让他们安分一会,待您听完柳青荣的罪,您怎么处置儿臣都认。”萧云奕视线回到折子上:“罪二,暗派刺客,谋杀太子未遂。罪三,于东宫安插细作,害太子妃落胎。苏绫的舌头是父皇下令割的,可惜,儿臣宁愿脏了耳朵。” “你手伸得够长,崇明司都不放过。”永兴帝怒火之余便是惊异:“你是朕唯一的储位,朕本以为坦荡地将一些权势交待给你,你便会心满意足。结果呢,光六部你就把控了半数!” “如今是四个了。”萧云奕昂了昂脖颈:“但父皇发觉了也没有制止,您不就希望儿臣有和您曾经一般的野心。” 永兴帝自嘲道:“你如今刑有沈决,兵有虞靖,皇后就算和你争她还能争的过什么?一些鬼神之传无稽之谈就让你如此疯魔!” “她从未想过要和我争。”萧云奕牙齿咬到作响:“刺客头骨骗不了人,柳青荣要的是我的命,是取而代之!” “她此番害的不是您漠不关心的发妻,是您寄予厚望的太子了,您还会和二十年前那样当做无事发生,放任不管?”萧云奕嗤笑出声,在他印象里他好久没笑的如此放肆过:“父皇,您可以不爱母后。” “但您不能纵容柳青荣害死她啊!您让我去天涯海角找她,断不该